2019-04-23

除了懼怕、你還可以擁抱你在乎的人:映画 聲の形 by N. Yamada


這不是一部可以輕鬆看完的動畫電影,劇中人大部份都處於一種摸索的狀態,他們都想要摸索出一個方式,能夠真正回應自己在乎的人,不管這份在乎是真心的喜愛或是被迫的壓力,對男主角石田來說,他不知怎麼面對他欺負過的硝子,對討厭硝子(或者討厭硝子的不同帶來的困惑與麻煩)的植野來說,他不知怎麼表達她其實不想面對這份硝子困擾,還有其他同學,他們從國小到中學的心結,或多或少都跟硝子有關。

因為初識時他們對待硝子的方式,都是他們自己當下想表達的感覺,只是隨著不快樂的遭遇,他們把這樣的感覺壓抑了下來,各自面對、各自迷惑、各自痛苦著。

靠著主角想面對自己感覺的契機(因為終極的逃避「暫時」失敗了),這群各自有著痛苦的年輕人們開始主動或被動地回覆聯繫。隨著故事推展,各個角色們情感上的困惑中,都或多或少走出了一個方向:不管當下我處理著的是喜愛或厭惡,我們都在乎硝子,或是換個角度說,我們都在乎著那時想要跟硝子做朋友的自己。

能夠單純一般地做朋友,多好?但要是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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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7

即使是永夜也要向著光,即使......:白夜行 by K. Higashino

我所理解的悲劇常是如此:

故事裡沒有人想要這樣的結局,但是閱讀完的那股慨嘆卻多是來自主人翁意識著、甚至自我促成地走向終結的那一端。

亮司與雪穗在故事從頭至尾並沒有實際的交集,但是在故事經過近20年的推移下,兩人各自或是共同的經歷,似乎總是小時那場悲劇開端的延續:在悲慘遭遇下的一直想擺脫某種狀態的毫無反顧的女孩,以及似乎永遠無法爬出通風口的男孩。案發的現場其實不止是改變兩人一生的修羅場。這近二十年的時間,這兩人與無數個大小角色有著漣漪般的遭遇、交集與影響——亮司與雪穗常是漣漪的中心、但是其實沒太多人瞭解到這點,畢竟自己生命的起伏在當下常已應接不暇——,但是兩人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那棟被遺落、見不得光的破損大樓,也像他們再努力想改變自己位置,但也只是在無法改變的社會中打轉一樣。

東野圭吾在1997年發表的【白夜行】是一部讓我印象深刻的小說。從多種故事人物的角度出發,每個章節都有著大量不難理解且綿密交聯的伏筆,作者用大量的暗示角度及充滿集中性線索的敘事架構,讓觀眾運用自己的想像空間加強了這篇悲劇的縱深,這讓故事除了充滿推理閱讀的趣味,更將角色刻劃得立體、具有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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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25

反社會人格的可憐、可恨與可悲:告白/Confessions by T. Nakashima

故事在一開始老師森口悠子在結業式時對學生的告白就帶出了第一波高潮:

「殺死我女兒的兇手,就在這間教室,與其交給警方翻案調查,最後以少年犯放過他們,我決定用我自己的方式懲罰他們......」

老師隨後宣布的狠招令人不寒而慄,兇手也在全班面前呼之欲出。不過這其實只是涉案人物(不論是報復的、被報復的;縱容的、被縱容的)開始自陳動機心態、理清加害被害關係,進而完成老師最終極報復行動的一個開端而已。


再一次的覺得,告白(2010)這種題材與故事真的只有日本這個國際壓抑大國才能做的出這樣的作品。日本人對於生命的態度和對社會的理解一般:尊重中帶著冷眼旁觀、執著中帶著無視一切。人們一切的原則來自社會的集體共識,但是對這共識的服膺卻可能極端到讓社會的價值受到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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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1-21

尋找靈光

距離我上次在這裡動筆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

這幾個月看著這裡心裡有著越來越多的不安與惶恐,程度隨著無法開口,無事可說的無力感愈形增長。我開始意識到這一年對我來說意義不是最大,但是我想變動卻是最多的一年:變得麻木、變得安於現狀、變得沒有想法、變得只懂得看生活中的關鍵字,而不是瞭解整個句子;變得不去感覺晒在身上的陽光,而沈溺於陰影下發呆的片段。

有時候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常常出來和我對談,但是內容總言不及義,似乎只為了消磨掉某些東西、模糊掉你可能正失去某些東西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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